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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圖分類號:I22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5312(2012)14-0003-01
海子在1988年創作的詩歌《夜色》中寫道:“在夜色中/ 我有三次受難:流浪、愛情、生存/ 我有三種幸福:詩歌、王位、太陽”。從詩中能看出海子的整個人生的“難”與“幸”,而這些也就是海子的詩歌的基本情思。海子的創作,總體上就是以成為“詩歌的王”(太陽)這樣博大的精神追求,超越現實中因“流浪、愛情、生存”而負載著的“受難”。從中我們已經可以粗淺地看出一些海子的詩歌理想
海子渴望成為“詩歌的王”,像但丁、歌德、莎士比亞那樣的“王”。博大的精神追求是海子超越現實“受難”的“幸福”向往,海子的一些詩篇,詠唱了這樣的追求和志向。海子的理想追求,是在其創作歷程中逐步萌生、發展、明確的,海子創作于不同時期的幾首詩,顯現了這一發展軌跡。
一、理想從探求民族的心臟開始
海子最初開始創作詩歌的時候,朦朧詩和尋根文學大受歡迎,海子也受到大環境的影響。海子關注民族的歷史文化,渴望探求民族的心臟。海子在長詩《河流》的序《尋找對實體的接觸》一文中談到“當前,有一小批年輕的詩人開始走向我們民族的心靈深處,揭開黃色的皮膚,看一看古老的沉積著流水和暗紅色血塊的心臟,看一看河流的含沙量和沖擊力。他們提出了警告,也提出了希望。雖然他們的詩帶有比較文化的痕跡,但我們這個民族畢竟站起來歌唱自身了。我決心用自己的詩的方式加入這支隊伍。”①
海子在早期創作的《亞洲銅》一詩就體現了他要探求民族的心臟的志向。
亞洲銅(1984)
亞洲銅,亞洲銅/祖父死在這里,父親死在這里,我也會死在這里/你是唯一的一塊埋人的地方/亞洲銅,亞洲銅/愛懷疑和飛翔的是鳥,淹沒一切的是海水/你的主人卻是青草,住在自己細小的腰上,守住野花的手掌和秘密
亞洲銅,亞洲銅/看見了嗎?那兩只白鴿子,它是屈原遺落在沙灘上的白鞋子/讓我們——我們和河流一起,穿上它吧
亞洲銅,亞洲銅/擊鼓之后,我們把在黑暗中跳舞的心臟叫做月亮/這月亮主要由你構成
很多評論都說海子的這首《亞洲銅》是海子擺脫了對朦朧詩的模仿狀態,有了屬于自己的詩歌想法后所寫的較早的一首詩。但從詩歌中能發現,舊的創作方式和流行的文藝思潮對海子尚有很深的影響。
就詩意來說,詩篇表現的是立足凝聚了民族和家族歷史的土地,繼承弘揚民族文化傳統或詩學傳統的意思。詩的一、三兩節尤為突出地的顯現了這一點。這就明顯地顯現出,海子受到的當時文壇和詩壇的“尋根”思潮的影響。
海子所談到的“自己的詩的方式”,也就是海子詩意追求上的非傳統性和詩藝表現上的個人獨創性。“愛懷疑和愛飛翔的是鳥,淹沒一切的是海水”,顯現了一直為海子所關注的主體心靈和外在現實、短暫生命和永恒時光的沖突,以及在此困境背后的生存奧秘。“你的主人卻是青草,住在自己細小的腰上,守住野花的手掌和秘密”一句,一方面顯現了海子對民間和自然的傾心與關注,另一方面,就像他把民族文化傳統或詩學傳統比作“屈原遺落在沙灘上的白鞋子”,繼承發揚這一傳統即是讓我們和河流(時光)一起,“穿上它吧”一樣,“青草細小的腰”,“野花的手掌和秘密”等等,這些獨特意象的創造及組合,在詩藝上都打上了作為農家孩子的海子的烙印。
在1984年前后,海子還有一些詩作也顯現出他的“尋根”傾向,如《歷史》、《我,以及其他的證人》等等。在“尋根思潮”和朦朧詩的影響下,海子立足凝聚了民族和家族歷史的土地,繼承弘揚民族文化傳統,以自己的方式開始了遠大理想的追求。
二、追求以燃燒自己的生命展開
海子對于自己的詩歌理想的追求是極其執著的,他愿意付出一切代價去追求自己的理想,包括生命。
海子對凡·高十分推崇,稱他為“阿爾的太陽”,同時,海子也以凡·高自況,親切地稱凡·高為“我的瘦哥哥”。在1984年創作的《阿爾的太陽》這首詩中,海子展現了他在凡·高的啟發下新藝術觀念的萌生及其為之奮斗的藝術志向。
在《阿爾的太陽》中有這樣的詩句:“從地下強勁噴出的/ 火山一樣不計后果的/ 是絲衫和麥田/ 還是你自己/ 噴出多余的活命的時間!”詩句中顯現著海子對于凡·高這種為藝術獻身的精神的崇敬之情。
西川在《懷念》一文中談到海子“每天晚上寫作直至第二天早上7點,整個上午睡覺,整個下午讀書,間或吃點東西,晚上7點以后繼續工作”。②這種不計后果的工作方式,極大地損害了海子的健康。就海子后來的創作實踐看,對這種需要付出“多余的活命的時間”,為藝術而獻身的工作方式,海子是認同的,這從他把葉賽寧等稱為“詩歌烈士”上也可以看出來。
在《阿爾的太陽》中海子寫道:“紅頭發的哥哥,喝完苦艾酒/ 你就開始點這火吧/ 燒吧”。海子明確表示他將繼承發揚凡·高的藝術理念和表現方式,在藝術創作道路上“不計后果”、“噴出多余的活命時間”地走下去。
另外海子的自殺一度也成為研究的熱點,很多評論者都將海子的自殺原因上升到形而上的高度。朱大可在《先知之門:關于海子的死亡與探查》③一文中,將海子的自殺與屈原的自殺作了分析比較,“在經歷了兩千年的漫長空白之后,海子的英雄容貌閃現在自殺的現場,像屈原的最年幼的兄弟。”“這樣一種響應性的自殺,標志著海子的存在方式的根本轉變。”“在臥軌時刻,他穿越死亡走廊,徑直走進了燦爛的火焰”。甚至認為“他在自殺中完成了其最純粹的生命言說和最后的偉大詩篇,或者說,完成了他的死亡歌謠和死亡絕唱。”撇開海子自殺的具體原因不談,但就海子的詩歌文本來看,海子確實是愿意以燃燒自己的生命為代價來展開自己的偉大追求的。
海子對于理想的追求是如此的執著,以至于不惜一切代價,愿意“噴出多余的活命的時間”;海子以凡·高自況,必定也做好了以燃燒生命為代價的覺悟。
三、祖國以偉大不朽的詩篇筑造
海子對自己的遠大理想的熱愛猶如對偉大祖國的熱愛。海子渴望通過自己的語言構筑屬于他自己的“詩的天國”,“詩歌王國”就是他的祖國,他要成為“詩歌天國的太陽”。
在日常生活中,人們對“祖國”有著崇高的敬意和熾熱的情感,這是建立在家鄉情感、民族血緣、文化傳統及地緣政治基礎上的一種深沉、強烈而普通的文化心理。在詩中,海子將他所選擇的詩歌事業視為自己的“祖國”,將這一帶有歷史文化和民族政治色彩的詞匯個人化和詩意化了。這一方面顯現了海子對“詩的祖國”的熱愛和欲為之獻身的精神,另一方面,也顯現了海子將日常語匯作創作性轉換的詩歌才能。
在投身詩歌事業的過程中,海子“要做遠方的忠誠的兒子/和物質的短暫情人”,“遠方”才是他永遠不會背棄的母親,是他追求理想的過程中不息的動力和不變的目標。在詩歌這一“永恒的事業”的路途上,海子知道,既有為之獻身的殉道者,也有于此嘩眾取寵、謀取名利的小丑。所以他說:“我不得不和烈士和小丑走在同一條道路上”。
對“詩歌、王位、太陽”的追求,是海子人生的動力和目標,“萬人要將此火熄滅 我一人獨將此火高高舉起”,這體現了海子不折不撓的執著精神;同時,對這執著的“幸福”追求,也是海子擺脫現實中“受難”困境的唯一途徑——“我籍此火得度一生的茫茫黑夜”。
“眾神創造物中只有我最易朽”至“水滴中一匹馬兒一命歸天”兩節,表現了海子面對遠大理想時油然而生的渺小感和倦意,同時也表現了海子視死如歸的氣概。
最后兩節,海子明確地表達了他要像但丁、歌德和莎士比亞那樣,成為詩的天國中的“太陽”的志向。“太陽是我的名字/ 太陽是我的一生”,他自信能夠成功:“最后我被黃昏的眾神抬入不朽的太陽”,甚至要成為一個“詩歌的終結者”——“太陽的山頂埋葬 詩歌的尸體——千年的王國和我”。在海子的許多詩歌中“太陽”這個意象反復出現,可以說是海子詩歌的核心意象之一。海子常常以“太陽”自喻,他希望自己能在詩壇獲得太陽一般的崇高地位,另一方面他也渴望像太陽一樣燃燒自己普照大地福澤萬福。
海子立志以自己的語言和詩篇構筑自己的“祖國”,他要以偉大不朽的詩篇照耀整個“詩的天國”,他要成為不朽的“太陽”。
四、總結
海子的一生是追求的一生,伴隨著追求而生出痛苦和幸福。理想是海子追求的東西,海子自覺地從傳統文化中汲取營養。海子說過:“《詩經》和《楚辭》像兩條大河哺育了我”。因此海子在追求遠大詩歌理想的時候,一開始便探求民族的心臟,海子是如此的野心勃勃。為了遠大的理想海子不惜一切,甚至愿意以燃燒生命為代價。海子渴望構筑自己的詩歌王國,要成為“詩歌的王”,成為“詩歌天國的太陽”。
注釋:
海子屬于第三代詩人中的一員,但他又是其中一個特殊的詩人。在歐美思潮大量涌入的年代,第三代詩人中的海子沒有像其他人一樣以徹底的虛無主義去對待精神危機,而是在孤軍奮戰中體驗著理想主義文化信念,通過詩歌縫合破碎的現實世界,重構精神信仰。海子詩歌中的“烏托邦主義”無處不在,從大地到太陽再到實體,這些海子詩歌中的意象主題始終存在著一種烏托邦精神。
一、海子詩歌中大地主題的烏托邦主義
1.詩意的家園――大地。詩歌里麥地是荒涼而貧瘠的,海子不是陶淵明一樣的田園詩人,他的麥地烏托邦反映的是一種激烈沖突。海子在麥地意象里,像敬畏父母、熱愛情人一樣愛著鄉村與土地,麥地意象逐漸泛化,從思鄉之情變為對鄉土的眷戀,并進一步深化鄉土情懷,使之變成精神上的鄉愁,進而對生命的存在進行關注。他覺得存在即要受難,應該在艱苦的勞動中慰藉靈魂,重建精神家園。
2.流浪的欲望――幻滅。海子因為父親對自己是大學教師的身份而漸漸有了距離而傷心。現實的窮困以及親人的期望,尤其是愛情的失利讓海子的心靈受到了深深的創傷,這種情感挫折對他的影響是極深的,漸漸讓他流露出了自殺的情緒。生活的貧困、戀愛的失敗對海子詩歌有很大影響。還有就是海子把詩歌當作自己的事業,全部的生命。盡管他死后榮譽越來越大,而活著時卻沒有被重視,甚至被一些資深的著名詩人所批評。被埋沒的海子精神焦慮,壓力極大,逆境使得幻想著大地烏托邦的海子被現實給敲醒了。
另外,海子將詩歌變成精神存在的形態,他在目標的追逐中卻發現和目標相距越來越遠,他的大地烏托邦是對生命的深思,也有著某種神性體驗,但所帶來的是空虛和黑暗,甚至是無比絕望,這也為他后來的自殺埋下了隱患。
二、海子詩歌中太陽主題的烏托邦主義
1.偉大的詩歌――幻象。《太陽》是海子追求一生所要去完成的最后一部作品。他在十余首長詩中把史詩般理想傾注,從《河流》到《太陽》,海子的長詩風格從母性氣質與東方神秘精神變成了充滿父性的暴烈和死亡沖動。在現實中被粉碎的理想成為他寄托于太陽史詩的本源。在太陽烏托邦中,詩人極其矛盾,大地帶來充滿死亡氣息的秋天,而太陽則帶來了暴力、黑暗與被毀滅的幻象。現實生活里的幻想存在給海子詩歌帶來很大影響。海子創作后期迷戀氣功,因為他覺得對寫作有益,讓人炒飯。他的太陽詩中氣功跡象大量存在,比如“我的詩歌之馬大汗淋漓,甚至像在流血”,“春天,十個海子全部復活”等。海子的創作呈現出一種精神分裂式的幻象,把傷痛幻化,感受傷痛與絕望,加速了他的毀滅性死亡。“太陽向著赤道飛去/飛去/身體不存在了”。在《太陽?詩劇》中,海子通過詩歌語言把生命燃燒起來,但過分的幻象化寫作也對詩歌的質量產生了影響,語言上狂歡變得無節制,意象堆積更加碎片化。這種焦灼心理讓他的寫作方式及速度都受到了影響。但他依然筆不輟耕,在太陽的史詩寫作中,詩歌語言變得神秘而有著魔法般的力量,“太陽”“王”“上帝”等詞匯大量出現,代表海子后期詩歌里神性緯度。在暴力與死亡的意象中,他呼喚著生命里原始的生命強力。海子的這種烏托邦式幻象讓他通過偉大詩歌的創造來抵抗死亡的逼迫。
2.太陽的向往――永生。海子給劍安排的是成王的宿命歸路(死亡路)。劍的弒父代表著這悲劇的英雄在命運中無法逃脫捉弄,海子亦是如此。劍的一生都由宿命決定,當劍成為王,卻也走到了殘酷命運之前,弒父娶妹將太陽火焰中的黑暗呈現了出來,也讓詩人自己永墜黑暗。“天空像倒塌的殿堂/……我把天空還給天空/死亡是一種幸福”,此時詩人的全部家園幻象最終破滅。1989年3月26日,詩人在幻象的破滅中倒了下去,“我走到了人類的盡頭”。
理解海子詩歌里的烏托邦主義,有助于認識其詩歌中的復雜而深刻的思想內容,對海子詩歌中超越性的形而上追求更為明晰,希望能夠為海子的詩歌研究提供一些有益的參考。
參考文獻:
本文把海子精神領域和詩歌領域的形成可以分為兩個階段:進入北京大學學習之前和進入北京大學學習之后。這樣分期的原因是:海子本人出生在農村,但他非常聰明,十五歲就考入了北京大學,他是農民的兒子,貧困的出身這個背景在他走入北京這樣的大都市后,使他不得不面對殘酷的現實,這個階段的他接受許多新鮮事物,又促使他有更博大而高遠的精神追求。海子詩歌的獨特意象和真摯感情,源于他所接受的淳樸的父母之愛和農村鄉土環境的教育以及在這一時期形成的善良,質樸,淳厚的精神氣質和熱愛生命和土地的情懷以及由此造就的秉性;而他的詩歌所呈現出的博襟和崇高境界,則是在考入北京大學之后,感受了北大深厚的知識儲備與淵源學養,兼容并包和刻苦上進的文化精神后自主接受人類文明成果并且把自己的生命藝術化所產生的理性追求。如果說海子十五歲前的生活和經歷培養了他善良淳樸的性格和自強自信的品質,虔誠而真摯的看待世界和人生的胸襟,形成了他熱愛生活和人類的赤子情懷;那么,北大的學習和教育則形成了他系統而扎實的知識底盤和以詩歌為途徑拯救人類的詩歌理想
一.海子精神氣魄和詩歌領域理想狀態的形成
海子給我們每個人留下的印象是:他來自農村,對農村的一切事物有著天然的情感聯系。在《活在珍貴的人間》中他寫道:"我踩在青草上感到自己是徹底干凈的黑土塊。"[1]他這份對土地的特殊情感,不可能是一個在大城市里成長的人所擁有的,它只能出自一位像海子這樣的農民家孩子之手,它帶著海子對童年時期農村生活的所有回憶。從農村里長大的孩子本身就有著質樸、純真以及對農村的土地的深厚感情。山川,溪水、綠草,藍天等特有農村氣息的自然味道都在海子的記憶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些事物都是是海子一輩子也割舍不掉的故鄉情緣。
十五歲的海子以優異的成績考入北京大學后,接受的是完全不同于農村生活和學習的環境。在這里,海子的精神氣質和詩歌理想得以最終形成。海子憑借他的聰慧和勤奮學習了除他本專業外的很多其他的書籍,這其中有關于美術的,文學的,哲學的,尤其是文學和哲學的。這時期的知識積累為海子日后的詩歌創作積淀了豐厚的理論基礎和知識儲備。海子的詩歌理想是通過他的詩學論文來表現的。海子具有自己的詩學觀,他的詩學觀為他的詩歌創作起到了方法論和航標的作用。海子說,"我的詩歌理想是在中國成就一種偉大的集體的詩,我不想成為一個抒情詩人,或一個戲劇詩人,甚至不想成為一名史詩詩人,我只想融合中國的行動成就一種民族和人類的結合,詩和真理合一的大詩。"
二.生命與藝術的交織
海子把自己的生命藝術轉化為詩歌的形式,詩歌包含了海子太多的理想和理念。他詩歌的內容是他自己全部生命及藝術的貫通。海子的詩歌有短詩也有長詩。短詩主要都是抒情詩,是他對生命本身的高度凝練。正如他自己說的,他的短詩是“絕對抒情的”,具有“刀劈斧砍的力量”[2]。鑒于篇幅和海子1985年后的短詩,尤其是1987年后的短詩實質上都是伴隨著《太陽七部書》的行進而產生的,是“七部書”這一粗碩的太陽火軸輻射出的火星星群。就像一滴海水可以折射太陽的光芒,海子的短詩同樣折射著他的詩歌理想,所以本文將討論的重點放在海子抒情詩的內涵的分析上,而對他的長詩只從宏觀的角度來把握。
三.海子詩歌對現代人們的啟迪
海子以詩歌為途徑來拯救當代人類走出精神落寞、追求物質化的生存狀態做了一次大膽的努力和嘗試,他以最原始的手段,從人類文化的源頭出發,運用象征的手法,顯示出一位詩人對這個不能讓他滿意的時代的既恨又愛的深沉反思和執著關注。海子的詩歌對于當下生存和精神境況的意義,本文從以下兩個方面分析。首先,從海子獻身藝術的精神來看。人們繁忙的為自己工作而奔走,城市里鋼筋水泥建筑起來的高樓大廈和廢物污染隔斷了與大自然與人清新靈動的交流,從而導致了人所需要的真誠溝通不能實現。這些閃耀著人的智慧之光的詩句和我們由此感悟到的美好生存和人性之美為我們這個心靈干燥如沙漠的時代澆灌了精神的甘露。如果說后工業時代是物質對人的異化,是精神凋萎的冬天;那么,海子的詩歌則是對精神家園的復歸,是萬物蘇萌的春天。王家心說我們"可以按自己的內心寫作,卻不能按自己的內心生活"是這個時代的無奈,那么海子的詩歌創作和詩歌是對這個時代的反抗,他的赤子情懷和他獻身于藝術的勇氣和精神是高懸于我們這個時代的人類精神之光。
注釋:
[1]西川《詩學:一份提綱》,上海三聯書店,1997年版,第914頁。
20世紀60年代,海子出生于中國安徽一個貧窮的農村,當他15歲考入北大,來到北京這座多元文化與思想激烈碰撞的城市的時候,80年代的中國正經歷著一場翻天覆地的社會變革,經濟體制由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換,也正實行對外開放政策。體制的轉換,帶來一系列的社會問題。丹尼爾?貝爾認為:“根基被斬斷的個人只能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文化漂泊者。”[1]從安徽農村來到北京昌平的海子,他深切地感受到自己身在都市、身在異鄉的漂泊感,他認為“(昌平的)柿子樹下/不是我的家”(《昌平柿子樹》)。海子雖然曾經認為:“關于鄉村,他至少可以寫作15年。”[2]11然而,當他在北京這座大城市讀書幾年,等再次返回家鄉時,家鄉的現實狀況“給他帶來了巨大的荒蕪之感”,而他“完全變成了一個陌生人”。這也就是說,當海子從城市歸來的時候,他眼前的現實中的鄉土,已然和他記憶中、想象中的鄉土有了明顯的區別,于是,海子變成了一個介于城鄉之間的漂泊者。因了兒時的鄉村生活經歷與體驗,也為了給現實中的自己尋找精神上的歸宿,海子用村莊、麥子、河流、少女、野花等意象編織出一個樸素、美麗的鄉村烏托邦。
海子在他的詩歌文論《詩學:一份提綱》中寫下:“在這一首詩《土地》里,我要說的是,由于喪失了土地,這些現代漂泊無依的靈魂必須尋找一種代替品――那就是欲望,膚淺的欲望。大地本身恢宏的生命力只能用欲望來代替和指稱,可見我們已經喪失了多少東西。” [2]1038“喪失土地”亦可看做是“喪失精神家園”,從此人們的靈魂漂泊無依,這是工業化浪潮席卷而來所造成的不可避免的事情,技術把人從大地分離開來,將人驅逐出靈魂之鄉。海子敏銳地看到了這一點,并將這種回歸精神之鄉的愿望用詩歌表達出來。他在組詩《詩人葉賽寧》之七中,表達了深切的還鄉之念:
我要還家
我要轉回故鄉,頭上插滿鮮花
我要在故鄉的天空下
沉默寡言或大聲談吐
我要頭上插滿故鄉的鮮花
返鄉之于海子,并非僅僅是回到現實中的家鄉安慶,更是回到精神之鄉,回到以耕躬為基礎的農業烏托邦之中。海子返鄉的愿望是如此強烈,并在《莫扎特在中說》繼續寫下:
當我沒有希望
坐在一束麥子上回家
請整理好我那零亂的骨頭
放入那暗紅色的小木柜,帶回他
像帶回你們富裕的嫁妝
“海子的抒情詩寫作在相當大的程度上具有‘農耕式慶典’的文化意味,體現了海子深深眷戀傳統農業文明的文化情懷”。[3]那么,在海子的詩歌中,那個由村莊、麥子、月亮、少女、野花等所構筑的代表了傳統農業文明的鄉村世界,究竟是怎樣的呢?這就需要我們從他的詩歌文本中尋找蹤跡,予以探討。
一、村莊
中國是一個傳統的農耕民族,千百年來,子民們勤勤懇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農耕文明時代,村莊是人類的主要棲息地和居住集散地,是其中最有代表性的物質載體和文化符號。海子生于清貧的農家,自小在農村長大,對村莊懷有極其深厚而敏銳的詩意情感。在城市里,人們不斷擴張的物質欲望,與之對應著的是繁華背后暗涌的浮躁。而村莊雖然貧瘠、荒涼,詩人卻從中看到了至高無上的美麗,充滿了寧靜的詩意。
“星日郎朗/野花的村莊/湖水蕩漾/野花/生下詩人”(《詩人葉賽寧》),于是,猶如寫下一個童話般,詩人誕生了。這是詩人寫給葉賽寧的獻詩,也是對自己的描寫。“你家中破舊的門,遮住的貧窮很美”(《給母親》),“故鄉的小木屋/筷子/一缸清水”(《新娘》),面對家鄉破舊的門,家徒四壁的清貧,詩人有吃有喝,分別以筷子和一缸清水來點出,而這已經足夠。這份美麗,這種詩意關照,也只有像詩人這樣在鄉村中長大的孩子才能體會得出來。“五谷豐盛的村莊/廢棄果園的村莊”(《北斗七星,七座村莊》),“蘆花層中/村莊是一只白色的船”(《村莊》)。這是豐盈的、飽滿的、詩意的村莊;“風吹炊煙/果園就在我的身旁靜靜叫喊/雙手勞動/慰藉心靈”(《重建家園》),這是村莊的寧靜、祥和與靈性所帶給詩人的激情狂想,村莊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村莊,在五谷豐盛的村莊,我安頓下來
我順手摸到的東西越少越好!
珍惜黃昏的村莊,珍惜雨水的村莊
萬里無云如同我永恒的悲傷
――《村莊》
村莊是如此美麗,但并非真的如詩中所寫是“五谷豐盛”,現實中的村莊更多了一些貧瘠、荒涼,“豐收后荒涼的大地/黑夜從你內部上升”(《黑夜的獻詩》),而這個所謂的“五谷豐盛”其實是詩人對農耕社會里自給自足狀態的一種詩意想象和滿足。當詩人失去愛情、心情悲傷的時候,村莊在詩人眼中就變成了“高地的村莊/又小又貧窮”(《雨》),這種骨子里流淌著愛、表面上說恨的孩子氣的表達,似乎是在跟“村莊母親”撒嬌,訴說自己心中的委屈,一種童真童趣滲透在深深的悲傷中。
二、麥子
“民以食為天”,人們為了維系基本的生存,除了有一個棲身之所,最重要的就是吃了。在工業化進程的反觀下,海子找到了農耕民族那潛意識深處留痕最深的性命攸關的“糧食”,麥子無疑是糧食里最有典型性的代表之一。葦岸說:“麥子是土地上最優美、最典雅、最令人動情的莊稼。”[4]那能夠維持生命的存在,保證人類代代繁衍昌盛,促進生命茁壯成長的麥子,在海子詩意心靈的投射下,似乎具有了神性光彩。看這一首極有神性意味、溫情脈脈的《麥地》:
吃麥子長大的
在月亮下端著大碗
碗內的月亮
和麥子
一直沒有聲響
“存在的澄明”所蘊藉的詩意由“端著大碗”這一動作直接呈現出來。“月亮下/連夜種麥的父親/身上像流動金子”,是詩人以詩意筆法虛寫了勞動場面;詩歌末尾,一句“健康的麥地/健康的麥子/養我性命的麥子”,則是從內心驀然發出的呼喊,是詩人激越情感的不能自已。在《春天,十個海子》里,詩人寫道:“那里的谷物高高堆起,遮住了窗戶/它們一半用于一家六口人的嘴,吃和胃/一半用于農業,他們自己繁殖。”其中,“谷物高高堆起”是詩人對饑餓想象所做的強烈回應。嘴巴和胃、躬耕勞作、繁衍后代,都與糧食、與五谷密切相關,沒有糧食,就沒有一切。而糧食的事情,正是大地上的事情,是生命存在的事情,也是人類繁衍的事情。
除了上面的《麥地》,還有《熟了麥子》、《五月的麥地》、《麥地與詩人》等等。詩人要在麥地里,與志同道合的兄弟們一起狂歡,“背誦各自的詩歌/要在麥地里擁抱”;詩人寫下麥地的輝煌、壯觀,“在青麥地上跑著/雪和太陽的光芒”,并由此反觀到自身的渺小,“詩人,你無力償還/麥地和光芒的情誼”,并將麥地的輝煌、壯觀進一步指向終極存在:太陽!其無法償還的深情厚誼,來自麥地,更來自太陽,“你無力償還,一顆放射光芒的星辰/在你頭頂寂寞燃燒”,在這輝煌與終極面前,海子的心有著圣教徒般的虔誠。但是,詩人畢竟不是庸庸碌碌之輩,在終極面前,表達完虔誠后,接著據理力爭,告訴麥地“我則站在你痛苦質問的中心/被你灼傷”,“你不能說我一無所有/你不能說我兩手空空”,這是詩人據以自己對中國詩歌的貢獻,對自己所向往的詩歌事業所做的努力的一種自信與肯定。這些詩歌中的麥子或糧食的意象,是海子對中國當代詩壇的獨特貢獻,是他敏銳眼光的獨到發現,從此以后,開啟了中國詩人們書寫麥子的篇章。
三、月亮
如果說麥子意象是海子對中國詩歌的獨特貢獻,那么月亮在中國文學中則是一個相當經典的傳統意象。在中國古典詩詞里,月亮的意象被詩人們反復書寫著。詩人們不僅描寫了月色之美,更多的則是寄托了他們各自微妙的情思、情懷。
“在歌頌麥地時,我要歌頌月亮”(《麥地》),海子筆下的月亮,一掃中國古典詩人的憂郁。他以入世的心態、詩意的筆觸寫下了月亮的美麗。如《月光》:“今夜美麗的月光 你看多好!/照著月光/飲水和鹽的馬/和聲音//今夜美麗的月光 你看多美麗/羊群中 生命和死亡寧靜的聲音/我在傾聽!/這是一只大地和水的歌謠,月光!” 詩人在反復的吟唱中,仿佛融化在這美麗月色中了。美麗月光下,是生命靜靜地生長,靜靜地安享與靜靜地死亡,而詩人則靜靜地傾聽著、觀察著、體味著。在《詩人葉賽寧》中,“故鄉的夜晚醉倒在地/在藍色的月光下/飛翔的是我/感覺到心臟,一顆光芒四射的星辰”, 月亮成了詩人醉倒故鄉的時間維度上的背景,它同故鄉的野花、云、少女、玉米、麥苗和白楊等共同打造了一個鄉村詩人情真意切的鄉土情思。而《麥地》,則直接書寫了月亮下的勞動場景,“月亮下/連夜種麥的父親/身上像流動金子”,“看麥子時我睡在地里/月亮照我如照一口井/家鄉的風/家鄉的云/收聚翅膀/睡在我的雙肩”, 月光下勞動的父親和在麥地中休息的我,都呈現了一種神圣的意味和氛圍,而這種意味的獲得和氛圍的營造,是以月光為背景的。“這時正當月光普照大地。我們各自領著/尼羅河、巴比倫或黃河/的孩子 在河流兩岸/在群蜂飛舞的島嶼或平原/洗了手/準備吃飯”, 詩人將故鄉的月亮和麥地擴大、上升到整個人類的月亮和麥地,勤勞的人類同在一個月亮的普照之下。這是一個多么樸素、美好的心愿。月亮在詩人筆下熠熠生輝,重新煥發光彩。它普照著家鄉的大地,沐浴著生活于其間的人,是家鄉的美景,也是背景性的存在。它是鄉村烏托邦的一個重要組成元素。
詩歌可以凈化心靈,但海子的詩歌向來朦朧又難解,他寫下了很多關于死亡的詩篇,其中《死亡之詩(之三:采摘葵花)》充滿了隱晦又神圣的死亡字眼,我用細讀法嘗試分析。
海子詩歌中出現很多意象,“死亡”( 《死亡之詩》)、“太陽”(《祖國,或以夢為馬》)、“麥地”(《訊問》),還有這首詩出現的“葵花”。熟悉的意象,會讓人聯想起――凡?高。從詩歌中一直反復提到的“死亡”與“葵花” 兩個詞語可以看出,這首詩與凡?高有關,即生與死。葵花象征信念和光輝,花姿永遠勇敢高傲地面對著太陽,充滿了生的活力,很難與死亡并存。這是一個貫穿全詩的悖論。
細讀詩歌第一節:“雨夜偷牛的人/爬進了我的窗戶 /在我做夢的身子上/采摘葵花”,第一個出現在讀者面前的是“雨夜偷牛的人”形象,與“我”對立。他們分別對應的是誰呢?是作者自己?凡?高?第三方?還是詩歌中經常出現的神秘的超自然的神靈呢?
“我仍在沉睡/在我睡夢的身子上/開放了彩色的葵花/那雙采摘的手/仍象葵花田中/美麗笨拙的鴨子”。我們知道,海子一向很崇拜凡?高,將凡?高視作精神上的良師益友,那么,如同“美麗笨拙的鴨子”的手,就不會是凡?高的,那么,“開放了彩色的葵花”的身體,大概就是凡?高的了。不過,鑒于詩歌的“死亡”主題以及海子對凡?高熱愛和在精神上產生的共鳴,這個“偷牛的人”,應該就是指海子自己。作者想在凡?高的身上采摘葵花,是指海子想從凡?高的向日葵中汲取生命的力量,活著的理由。
接下來是詩歌的后半部分,也是詩歌的重點所在:“雨夜偷牛的人/把我從人類/身體中偷走。/我仍在沉睡。/我被帶到身體之外/葵花之外。我是世界上/第一頭母牛(死的皇后)/我覺的自己很美/我仍在沉睡。”
“偷牛人”成功地將“我”從身體中偷走,“被帶到身體之外”“葵花之外”。詩人這里用了“復義”手法,它有兩重含義。第一,海子成功地從凡?高身上汲取到了生命的力量,活著的理由,他偷走的是凡?高的靈魂,與自己的一樣,高傲、熾熱、光輝、勇敢,卻又孤寂,這是海子與凡?高靈魂的碰撞與共鳴,充滿了張力。第二,“偷牛人”“葵花”等意象使人聯想到希臘神話中的赫爾墨斯。赫爾墨斯在剛出生之時,偷走了太陽神阿波羅的牛,非常符合“偷牛人”這個形象特點;“葵花”又常被稱為“太陽之花”,也與太陽神阿波羅聯系到了一起。神話故事中赫爾墨斯偷走了阿波羅的牛,正好在宗教意義上與詩歌中作者偷走的是凡?高的靈魂的表述相符。凡?高年輕時一度沉迷于宗教和神秘主義,所以他的畫中常帶有宗教的意義。這里除了“復義”,也像一種隱喻。海子詩歌中的“偷走身體”除了像是隱含了一個神話故事,也像是一個宗教密儀,不僅與凡?高靈魂中的神秘性與宗教精神相應,同時也表達出作者對凡?高靈魂的向往與追求,以及從中汲取到的生命的力量。
詩中一直在用比喻的手法,將海子自己比作“偷牛人”,將“我”比作“第一頭母牛”。除了比喻,這里還運用了“復義”手法。如前所述,“偷牛人”既是海子本人,也是赫爾墨斯。而“第一頭母牛”也有兩層意思:其一是指凡?高畫中的動物形象――母牛,象征高尚美麗、溫柔純潔的母牛形象,同時也是凡?高和海子兩人共有且相同的高尚的靈魂;另一層意思象征希臘神話中的女性,從后面“死的皇后”不難推測,她也許是歐羅巴,但我認為更可能是伊娥。宙斯將她變成一頭小母牛,被赫拉派百眼怪物看守起來,赫爾墨斯將伊娥解救出來。恰好與上文對應起來,赫爾墨斯(海子自己)既是一個“偷牛人”,也是牛的解放者。
之后是全詩最后一節:“雨夜偷牛的人 /于是非常高興 /自己變成了另外的彩色母牛 /在我的身體中 /興高采烈地奔跑”。海子“偷走了”凡?高的靈魂,“偷走了”世界上第一頭母牛,“自己變成了另外的彩色母牛”,在凡?高的身體里興高采烈地奔跑。他非常高興,因為他從中找到了一種活著的理由,找到了精神上的寄托,得以在凡?高的精神世界中安放自己的靈魂。這里重復了詩歌里關于“生與死”的悖論,也重復了神話的“隱喻”和“復義”。“偷牛人”雖然找到了精神上的寧靜與永恒,并且解放了凡?高的靈魂,但他最終還是死了,因為他變成了另一個凡?高,一個孤高、勇敢、光輝的凡?高,同時也是一個孤寂、沉默、死亡的凡?高。在作者眼中,這不是死亡,而是一種詩意的附身,海子正是通過這種方式,委婉地死去,又浪漫地重生。
閱讀海子的詩歌,向來是一個神圣又艱澀的歷程,因為這是一種永恒浪漫人性的自然抒發與流露,在此過程中,生存與死亡并存。
參考文獻:
[1]趙毅衡.“新批評”文集[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8.
我只是整天沒形象的嘻嘻哈哈,不用去做作,不用去偽裝。
我還是個孩子,一個瘋瘋癲癲的孩子。
我不喜歡安靜,不喜歡一個人生活,
不喜歡一個人的世界,不喜歡山間歸隱。
我喜歡吵鬧,喜歡朋友,喜歡每天可以和朋友在一起喧鬧,
喜歡和一群瘋女孩毫無形象大喊大叫瘋跑吵鬧。
喜歡和朋友開玩笑,并不去在意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
我還是個孩子,一個瘋瘋癲癲的孩子。
我不喜歡復雜,不喜歡復雜的生活,
不喜歡繁雜的世界,不喜歡神秘的人。
我喜歡簡單,喜歡簡簡單單的生活,
喜歡快快樂樂的活著,喜歡交一些單純的朋友。
我還是個孩子,一個瘋瘋癲癲的孩子。
我討厭別人的不相信,討厭別人的背叛,
討厭別人的利用,更痛恨在我的世界里的背叛。
我喜歡真誠,喜歡真誠的人,
喜歡和真誠的人交朋友,喜歡朋友間的那份默契。
我還是個孩子,一個瘋瘋癲癲的孩子。
我看起來可以沒心沒肺,可以笑得很瀟灑,可以原諒所有。
我也很傷感,我也會為了一部電影、一首歌、一個故事。
一個人感動的流淚,可以哭的稀里嘩啦。
我還是個孩子,一個瘋瘋癲癲的孩子。
我不會放棄,不會輕易落眼淚,
不會為成績的失利而哭泣,不會為別人的議論而去改變自己。
我會很堅強,會看淡一切名和利,會做我自己,
會過我自己想要的生活,不需要任何人的指點。
我還是個孩子,一個瘋瘋癲癲的孩子。
我不會是嬌滴滴的,不會很淡定,不會是大家閨秀。
我也會暴躁,我也會煩躁,我也會野蠻,我也會很男人。
我還是個孩子,一個瘋瘋癲癲的孩子。
我不是很成熟,不會用一個成年人的眼光對待每一件事,處理每一件事情。
我會很幼稚,會用一個孩子的眼光看待這個世界,會做一些幼稚的事情。
我還是個孩子,一個瘋瘋癲癲的孩子。
我不會屈服,不會放棄一些本該屬于自己的東西,不會輕易妥協。
我會很倔強,會去爭取屬于自己的東西,會一直堅持自己的夢想。
我還是個孩子,一個瘋瘋癲癲的孩子。
我不會很放肆,不會不學習,不會成為老師的問題學生。
我也會好好學習,會成為老師、家長心目中的好學生,會為學習而努力。
我還是個孩子,一個瘋瘋癲癲的孩子。
我不想早早的就進入這骯臟的世界,不想被污濁。
我不想早早被著無知的世界汲取,我想理智一些。
我還是個孩子,一個瘋瘋癲癲的孩子。
我還不想看透世界,我還不想領會現實的殘酷。
我只想活在自己幻想的美好世界,簡簡單單而已。
我還是個孩子,一個瘋瘋癲癲的孩子。
我很好,不哭不鬧,只是需要朋友的安慰與擁抱。
我很好,不哭不鬧,只是不要委屈不要嘲笑不要別人的議論。
我很好,不哭不鬧,只是很難安靜的了。
我只是個孩子,僅僅是個瘋瘋癲癲的孩子。
我想要吃世界上最最好吃的東西,想吃多少就多少。
我想要游覽世界上最最美麗的風景,想走多遠就走多遠。
我想要玩世界上最最好玩的游戲,想玩多久就玩多久。
我想要穿世界上最最漂亮的衣服,想穿多少就有多少。
好了傷疤就忘了疼。
別說太好聽的話,我會相信的。
不熟悉的人覺得我很文靜。
熟悉點的朋友覺得我很開朗。
只有我最好的朋友知道,其實我就是一瘋子。
我不喜歡說話,卻每天話最多。
我不喜歡笑卻整天笑個不停。
身邊每個人都說我的生活好快樂。
于是,我也就認為自己就真的快樂。
可是為什么我會在一群朋友中突然沉默。
為什么在人群中看到那個相似的背影就難過了。
我不是個愛念舊的人。
可我就是喜歡初中玩的忘乎所以的我。
就是喜歡那群可以從天侃到地的朋友。
我會害怕被遺忘,
哪怕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在乎我的名字就足夠了。
我會害怕,一個愛了很多年的人,以后想起的時候,在紙上寫的三個字不是“我愛你”,而是“不值得”。
我很好。不哭不鬧。不需要安慰與擁抱。
我很好。不哭不鬧。只是,走的背影被路燈拉得很長很長。
我很好。不哭不鬧不炫耀。不要委屈不要嘲笑也不需要別人知道。
WhateverIhavehowmuch
injustice.
Aslongasyouputonaheaset.
TheworldofanythingthatIhavenothingtodo.
我要吃這個世界上最美味的冰淇淋,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我要坐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摩天輪,想坐多久就坐多久。
我要愛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少年,想愛多久就愛多久。
我是個愛得瑟的小孩。得瑟起來說話就會語無倫次,亂的沒有章理。好吧。就當我胡言亂語,說了這么多亂七八糟的話。
我喜歡瞎得瑟。雖然不知道在得瑟個什么。
有時候...
王子和公主不一定幸福的生活著
壞巫女不一定是孤獨終老的
其實旋轉木馬也不一定那么浪漫
小孩得到的是旋轉后的浪漫
大人得到的是旋轉后的頭暈。
有時候...
東西越陳舊的越有味道
顏色越濃烈的越有感觸
記憶越深刻的越有意義
做人嘛
越簡單的越快樂。
有時候...
言情小說要你落淚
****要你沸騰
科幻小說要你想象
還是現實好一點
只是做開心的自己比較好。
有時候...
記憶是甜的
照片無論怎么老舊泛黃
當記憶在瞬間涌出
當情感在瞬間迸發
滑落在嘴角的淚水是甜的。
有時候...
羨慕也是一種嫉妒
羨慕你有一個這么愛你的我
如果有人像我愛你似的愛我
那我會不會羨慕我自己
還是我會嫉妒我自己。
有時候...
時光會從指縫間溜走
機會會從指縫間溜走
愛情會從指縫間溜走
干脆變成機器貓
一輩子只有一個拳頭。
有時候...
瞳孔是相機
距離是焦距
你是我的主角
我是你的配角
而生活的點滴就是照片的故事.
偷偷的說,我最喜歡的人,擁有世間最溫柔的眉眼。
一個誠實的孩子
辰居路小學二八班:陳雨淼
一天小明和小月、小亮一起去踢球,比賽開始了,小月說:“快點,快點!”小亮往后退了幾步,很快跑上來,飛起一腳。只聽到“砰”的一聲,王奶奶放在陽臺上的花盆就變成碎片了,小明和小月都嚇得藏起來了,只要小亮沒有走,小亮主動去給王奶奶承認錯誤,小亮對王奶奶說:“我不是故意的,我給你買個新的。”王奶奶問:“你怎么不藏起來呢?”小亮說:“是我把花盆打碎的,我應該對你承認錯誤才是好孩子。”王奶奶說:“你真是個誠實的孩子。”
過了一天,小亮買好去給王奶奶,王奶奶說:“你真是個誠實的孩子。”
我們要做個誠實的孩子才能快樂。
我喜歡同我的小伙伴們,去軍營附近的垃圾堆撿破爛兒。那兒的軍營好大,不僅有坦克,有大炮,還有幾架飛機呢。所以,在那兒的垃圾堆里,不僅能撿到破布,破麻繩頭兒,牙膏皮,要是運氣好,還能撿到破銅爛鐵,撿到幾枚子彈殼呢,也許,還會撿到一套破軍裝。
破布,破麻繩頭兒不值幾個錢,主要的是破銅爛鐵值錢,要是能撿到子彈殼,我會做成假槍來玩,要是能撿到破軍裝,母親會洗干凈再剪成一塊一塊的布,留著補衣服用。
我們把在軍營附近垃圾堆里撿回的東西,拿回到小鎮上,然后再去廢品收購站,總能換回幾角錢,要是運氣好的話,能換回一元多錢呢,這可是不小的收入啊!幾角錢,能買上一包十盒裝的火柴,還能買上幾斤鹽或者打上點醋和醬油,要是能換回一元多錢,就能買上幾公斤玉米面。母親一高興,或許能給我幾分錢,讓我去看上一場電影或者到小人書攤上看上兩三本小人書,那可真是天大的享受了!更何況在我們去的路上,還能在山梁上的松林中玩上一陣子呢。
春天,我們冒著朦朧的細雨,踏著泥濘的山路,更是要去的,因為雨天去撿破爛的人少。回來時,往往不僅帶回一筐垃圾中的精品,還會帶回一身泥巴和一身濕濕的衣服。這時,母親心疼的淚水,會在眼框里打轉轉。
夏天,我們冒著如火的太陽,也是要去的,只是在山梁上的松林中涼快一會。回來時,不僅帶回滿滿的一框在我們來看是很值錢的東西,還有一臉的汗水。這時,母親會用她的衣襟邊為我擦著一臉的汗水,邊說:“天熱,下次就不要去了”。還有一聲長嘆!
秋天,我們會踏著一地的黃葉,哼唱著不知名的兒歌穿過山梁上的那片秋林,一路小跑。帶回的是一框如秋天一樣的收獲還有幾穗玉米。這時,母親會說:“孩子,你長大了”,一邊背過身去用衣襟擦著眼睛。
冬天,我們會在茫茫的雪中跋涉,用尚且稚嫩的腳步去丈量寒冷和那道白色的山梁,帶回來的是一框“寶貝”,還有白色的雪花和一身的寒氣。這時,母親會用她那無奈的抽泣聲,來溫暖我凍紅的小手。
在我家住的小鎮上,有一家小人書攤,偶爾,母親會給我幾分錢,讓我去看上兩本小人書。那是我最愜意的時候。
有一次,聽說小人書攤上來了幾本好看的小人書,我很想去看看,可是我的口袋里卻沒有一分錢,由于家中困難,我不好意思向母親要錢,在屋里,我急得團團轉。那天,我沒有去撿垃圾,盡管我的小伙伴們來找過我。
突然,我發現了母親用破布縫制的小錢包就放在桌子上,我毫不猶豫地在那小錢包里拿出了一枚五分錢的硬幣,直奔小人書攤。就在我入神地看小人書的時候,母親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我的面前,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知道,我犯了彌天的大錯!我放下沒有看完的小人書,跟著母親回家了。
一進家門,母親就問:“你是不是在我的錢包中拿了五分錢”?
我低著頭回答:“是的。”
“是誰教你這樣做的?!”聽口氣母親真的很生氣了。
接著,母親便狠狠地打了我。
我,委曲地哭了。
就這樣,一件極不光彩的事伴隨我度過了我的童年。
從花徑到仙人洞是有名的錦繡谷,長約一公里,左邊崇山峻嶺,右邊幽谷深澗,嵐翠欲滴,濃綠連天,是]山的最勝處。道狹人多,擁擠不堪,我們這隊人馬根本無法走在一起,小男孩同誰也不結伴,一個人踽踽獨行。有時候,我想找他,但是萬頭攢動,宛如洶涌的人海,到哪里去找呢?但是。一轉瞬間。他忽然出現在我們身旁。兩只俊秀的大眼睛飽含笑意,一句話也不說,一點聲息也沒有。可是。又一轉瞬。他又不知消逝到何方了。瞻之在前,忽然在后,飄忽浮動,讓人猜也猜不透。等到我們在仙人洞外上車的時候,他又飄然而至,不聲不響。活像是我們的影子。